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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时,他心底却又如同干柴中投入了一枚火石般滚烫地燃烧了起来。

欢欣,却又恼怒,带着一种被逗弄戏耍般的戾气。

那时候天色还早,溯从之勉强弄清楚了那个人偶的意思后,便一直攥在手上揉搓。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一整个半日都没有再出院子。

不过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夜里很久才入睡,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甚清楚的梦。

他醒来都不记得梦中女子的名字,不过却记得穿着,那似乎跟他在镜面中看到的,同那女子的一模一样。

她们容貌并不相同,但他偏偏觉得是同一个人。

而他好像也穿着和她相同式样的衣物。

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溯从之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一开始很急,那种急切感灼烧得他心肺都很难受。

只想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至于去做什么。

溯从之却忘记了。

但隐约记得后来他好像还是迟了。

那种摧心的感觉一直堵在他胸口,好像一柄锋利的小刀扎入心口,被钝钝地搅动着,不能拔出,一旦拔出便牵连出血肉模糊的心头血。

然而不拔,却就会越扎越深,一直穿过血肉,深深地钉入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