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心态再好，本来以为差不多得了的时候，他突然这么来一句，都容易变得心虚。

许吟的身体包裹在棉被中，姜悯乍然这么一问，她霎时微微一僵。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又挣扎着想要扯被子上去盖住自己的脸。

当然，扯不动。

姜悯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角，有点懒洋洋有点麻酥酥。

于是过了几秒，她低低地咕哝了一句，“谁叫你迟迟不回来……”

不怎么清晰，不过姜悯还是听明白了。

许吟这回干脆地挪开了脸，歪头过去。

大床的另一侧不远处是镶嵌着彩色琉璃片的墙壁，里面隐约映射出床上的人影。

许吟盯了一会儿，然后道，“都有黑眼圈了……”

然后她又重新把脑袋转回来对上姜悯的目光，瞪大着眼睛。

示意他自己看。

系统也非常仔细地看，的确是有点，而且可能因为个人体质原因，她的双眼皮还有些微肿。

不过其实系统没怎么明白有黑眼圈和喷了很多香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可姜悯还真的认真地端详了起来。

然后过了一会儿，他用拇指腹轻轻揉了揉她下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