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在。”他轻轻应了一声。
声音中不辨喜怒,流畅利落如同一条直线。
“师尊……叫徒儿来长轻师弟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方才徒儿远远一瞥,长轻师弟好像是受伤了,师尊可是……在亲自给他上药?”
许吟叹气抬手摆了摆,撒谎毫不脸红,“不是为师给他上的药,是谢更上的,为师刚刚就略微看了一眼他的伤势罢了。”
谢更这时候正疑惑地在跟长轻说话,也没注意听许吟和沈涧流两人在讲什么。
沈涧流的眸光在许吟空中摇摆着的手指上面掠过。
许吟的手指方才帮长轻上了药膏,这药膏有些颜色。
如同粉玫瑰花瓣一样的指甲上,沾染残余了点点药膏,许吟并没有注意到这个。
沈涧流薄唇微微地拉出弧度,“是么?”,他这两个字如同低喃,几不可闻。
师尊果然是喜欢小师弟得不行呢。
他往日还是这般年岁的时候,师尊便时不时地往外游历去了。
两个师弟,在师尊捡回来之后,都是他教导安排。
她一向对他们三个力求做到事事公平统一。
如今……这怎么可以呢?
沈涧流微微垂了下眸子,将翻涌着仿佛要冲出这副皮囊的毁灭欲暂时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