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一段距离,她叹息道,“没想到掌门变成了这个样子,前些时日还说他寻机会便亲自订下你同许芜的婚事。”
沈涧流走在她身旁,闻言唇角微勾,似无奈似愉悦,没有说话。
许吟琢磨了一下,偏头看他,便道,“你跟许芜的事,这么一来,怕是会生出变化来。”
外面天光明媚,许吟在他左侧,盯着他的左半边脸的面具,认真且专注。
她看不透这个面具下的半边脸,只能透过缝隙瞧见他长长的眼睫,以及面具未曾遮挡到的挺拔秀致的鼻梁和流畅的下颚,他唇薄且绯红之极,线条形状也是柔和的。
这是许吟许久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再看沈涧流。
最初带回他来的时候,许吟是常常带着他的。
慢慢她便让他自由生长了。
后来带回了姜宴,然后谢更,沈涧流作为大徒儿,帮她省了好些功夫。
现在想想,许吟都有些觉得他这大师兄当的,不但像老妈子,也像个招摇峰的全能管家了。
参虚真人那里究竟是不是他动的手?
沈涧流察觉到许吟流连在他脸上的目光,面色平和,指腹轻压入掌心,按捺住了血液中的酥麻兴奋。
想着许吟方才的话,他语气平和道。
“参虚真人是师妹的亲人,出了这般不幸的事,想必短时间内是无暇考虑儿女情长了。”
许吟听了,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嘴瓢,“哦?可要是她有暇呢?”
沈涧流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