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萧凤栖的隐卫,他们一入城便接了命令去抓那个巫师,那是楚琉影口中形容的当初施法的人。
很快人就被带了上来。
他有些狼狈,依旧是一身黑袍,走路踉踉跄跄,被拖着一路过来。
他脸颊瘦的厉害,嘴唇呈现一种暗黑色,面皮却又很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
他的一条腿似乎有些瘸,被拖过来之后倒也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
“殿下,这人躲藏在楚公子说的那个冰室中。”
隐卫道。
萧凤栖看向他,手中的剑一把挑飞了这人身上的黑袍子。
“原来神族也藏着这么龌龊恶心的人物。”
他讽刺道。
此时这位巫师抬起头来,一双眼黑沉沉的,看向帝翎,只听他犹如被刀割一般的沙哑声音响起,“神君殿下,你可曾后悔今日?老朽早就跟你说过,不可留善,那两个孩子你就该握在手里,作为最后的筹码,便是如此,那魔族小子是万万不敢进犯的啊!”
他很遗憾。
也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场面。
帝翎眉目垂着,他想过今日吗?想过。
他知道萧凤栖早晚会找过来,在答应了君绯色放了楚琉影和那个叫季灵儿的小丫头的时候,他就知道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
他也知道,将两个孩子也放回去,他便是连最后一点儿要挟萧凤栖的点也没有了。
这一天,他其实也在等。
他做了错事,虽不后悔,但终是抱着一丝侥幸。
但显然,他低估了萧凤栖的狠厉。
他没说话,一双眼只是缱绻的看着白慈。
成为罪人又何妨,他依旧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