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药,过后再算这笔账。”
萧凤栖沉沉道。
这语气就有点儿不太好。
也不知道这秋后算账,算的是秦奎和萧泓宇那边,还是她私自去了秦家这事儿。
不过秦臻怎么觉得是后者。
她满心准备的情谊话被萧凤栖给一句给推回去了,秦臻不说话了。
“伤口如何?”
萧凤栖问。
声音紧绷绷,挺严肃,他闭着眼,什么都看不见。
“染血了,崩裂了。”
秦臻道。
萧凤栖一默,探出手想着从身后将染血的纱布先解开,但闭着眼总归是不方便,手触上细腻的肌肤,两人俱是一愣。
秦臻想到之前他的手不小心捏上胸前的绵软,想到那一瞬间的感觉,脸上就热的发烫。
这闭着眼怎么上药?
她自己又不行……
也没有个丫鬟。
小木屋内本来就静,两人都不说话,便显得那呼吸声清晰可见,相互交错。
萧凤栖紧抿着唇,看起来郑重又严阵以待的模样,尤其是他顶着一张冰玉般的脸,耳朵和脖子却是泛着红,明显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秦臻不知怎么的就笑了声。
萧凤栖正在小心解纱布的手一僵。
“笑什么?!”
听起来是故作严肃的声音。
秦臻轻叹一声,她自己本就是医者,自知医者眼中无男女的道理,尤其是面前这人还是萧凤栖,是她心仪之人,是她临死之前最想见的人,她竟还在矫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