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雨在梁开完全消失以后, 翻着白眼道:“凉白开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就是。”
“谁知道。”
“日子没法过了……”
周围的人附和道。
蔚迟心中那种不祥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厕所鬼已经被降服了,怪事却没有消失?
还是说……其实付平安没有降服那个厕所鬼?
那……事情还会继续吗?
他的眼前倏然掠过从纪惊蛰家的猫眼看出去的那一幕,他与另一个自己对视, 看到了那个自己放大变形的瞳孔。猫眼明明是单向的,但冥冥中,他就是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这几天频频出现, 在梦中也无法逃脱。
所以并没有结束……
那被叫去办公室的付平安怎么办?
他这么想着, 下意识看向付平安的课桌,付平安的课桌不太整洁, 一堆书叠着放在左上角又叠得不是很整齐, 各种书页、折角从书堆中歪出来。很多科任老师都批评过付平安邋遢的书写习惯,在去过付平安的家一次后, 蔚迟认为这种书写习惯很可能是付平安画符留下来的。
他盯着那堆书, 忽然想起刚刚上课时付平安似乎从一本牛皮面的笔记本上撕下过一张纸,他有一瞬间以为付平安要给他传纸条, 提心吊胆地怕梁开看见, 但付平安最终没传。
可如果不是要传纸条, 为什么把纸从本子上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