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站起身往前探,猛拍付平安,不待付平安慢吞吞转过来,就问道:“你记得江淑娆吗?”
付平安皱了皱眉头,表情变得很困惑,还没说话,唐春雨又横插一嘴:“是没听过吧?蔚迟非说有这个人,还就坐这儿!”付平安又瘦又小又黑,在唐春雨的大嗓门和手舞足蹈下显得像一只饱受欺凌的鹌鹑。
蔚迟盯着付平安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记得她吗?”
付平安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没说,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这些东西是谁的?”蔚迟跟疯了一样,在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问了一圈,真的没有人记得江淑娆,但又没人说得出那些剩下的东西是哪里来的。他又问了直到现在还没有踪影的筷子兄弟,发现他们两个也从这些人的记忆中消失了。
蔚迟捂着脸喘气,感觉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忘记江淑娆和筷子兄弟了?
可是……可是……
他转而问道刚刚在抱怨梁开“疯了”的那个人:“你刚刚为什么说梁开疯了?”
“啊?”那人歪着头想了一下,“他最近不是总抽风吗?”
蔚迟:“他做什么了?”
那人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卡了壳:“啊……”
蔚迟朝周围的人说:“如果你们不记得江淑娆、刘文、徐方勤的话,那你们谁能回答我,梁开最近‘疯’在哪里呢?”
周围的人表情都变得有点恍惚,似乎在思考他的问题,但没人回答。
忽然有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们在说什么?”
蔚迟仰头,看到纪惊蛰倒着的脸,他二话不说,拉着纪惊蛰出了教室,留下那一堆仿佛发条被取掉的人在原地沉思。
“纪惊蛰……”来到走廊上,蔚迟问纪惊蛰,“你记得江淑娆吗?”
纪惊蛰的表情顿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