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看起来唯唯诺诺、软弱可欺,实在是他平日里不太会关注的类型,可他就是觉得亲切。
元祁蹲下/身开始收拾被丹丹丢在地上的包,她摔得太用力,手机、耳机、口红什么的散了一地。
蔚远想去拉他:“你还捡这个做什么?”
元祁还在继续捡,但叽叽咕咕地回答了他,全然不见刚刚面对着那个女孩时的瑟缩:“她万一哪天要要,还给她就是了。难道还要我出钱赔给她啊?我哪里有那个钱?你不要看这个包奇奇怪怪的吧,八千多呢!而且都分手了,我的钱还是应该给爷爷花吧?干什么要浪费。”
元祁刚刚看起来像个饱受欺凌的小白兔,刚被分手,却忽然开始斤斤计较地叽叽咕咕,原本是有点幻灭的场景,可蔚远却觉得更亲切了,无意识地扬起了嘴角。
蔚迟被人捂着嘴带到了教学楼的角落里。
他和蔚远刚进校门,走过花坛和广场,离教学楼还有几十米,这人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钳制着他,一路把他带到了这里,他全程像在学游泳的小孩一样,被教练拉着漂浮,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这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
那人把他按在墙角,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可以放开你,但你冷静一点,不要发出太大动静,好吗?”
他点了点头。
他心里知道,这个人想要压制他,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要他闭嘴,更是一秒都不需要。
那人放开了他。
他问:“你的脸我是可以看的吗?别是看了就要被灭口吧?”
那人笑了一下,说:“可以。”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和他身高相仿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质感普通的西装,戴着黑边眼镜,还有点秃顶,面目刻板严肃、苦大仇深,看起来像一个殚精竭虑的高中数学老师。
那张脸笑了一下,嘴咧得很大,一旦把这张脸代到生命里曾出现过的某位数学老师身上的话,显得颇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