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又惊又喜,问道:“你怎么样了?”
小纸人还是开心地叫着:“迟迟!”
“嗯。”蔚迟答了一声,接着问,“你人在哪里?你还在姥姥家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纸人恍若未闻,只会翻来覆去地叫“迟迟”。
蔚迟转向方青谛:“方老,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刚喘匀气,有气无力道:“要么是段残魂,要么是被‘镇魂针’伤到了,养一段时间再看。”
蔚迟想了想,一面觉得荒谬,一面又被迫接受这种怪力乱神的设定,道:“他们会不会就是想用这点‘残魂’骗过‘鬼差’?”
“你们这里的风俗我不清楚。”方青谛说,“但是最基本的是在哪里都不会变的——魂魄不全,非死即残。”
蔚迟又看向手中的小纸人,它抱着他的手指快乐地玩着,还用“迟”字编了首歌在唱。
蔚迟怕手里出汗把纸弄皱了,就把它放进了外套胸前的口袋里。
李小菲道:“……那这个怎么办?”她指着躺在一边的稻草人。
蔚迟一时也没了主意,看向方青谛。
方青谛又围着稻草人转了几圈,从稻草人身体各处又拿出十几根针,沉吟片刻,道:“它的奇经八脉全被截断,合谷、神门、少商、阳陵泉和承山穴更是下了重咒,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一个‘食气傀’——它自身的气穴全断,只能吸收活人身上的气增补自身,理论上来说,人跟它呆在一起越久,身体就会越虚弱,这种等身人大小的,应该不消两个时辰就能把人阳气吸光。”方青谛看向蔚迟,“你背着它,有没有感觉它越来越重?”
蔚迟心中一惊,他的确是有这种感觉,可他只当是晚上爬山路、体力不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