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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可]:谁怕谁

[杨可]:幸好也没什么事,学校也没理他

[杨可]:你还好吧?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哦

[杨可]:网上的事也算解决了

[杨可]:[微博链接]

[杨可]: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下次请你吃饭!

[杨可]:抱歉啦姐妹[抱拳]

蔚迟刷完所有聊天记录,心中无波无澜。

他觉得这些事情都好陌生、好遥远,仿佛是隔着一层玻璃的、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他兴致缺缺地想:如果没有“那个世界”,那么这些事就会算他生活中的大波折了吧?他会因此生气吗?会要纪惊蛰的解释吗?当然从逻辑上来说这个假设也不成立,因为没有“那个世界”的话他们也不会遇到玉兔、甚至不会和曹笙有交集……

他现在心中毫无波动,只觉得无聊。

他盯着杨可最后那条,“y||ux/i抱歉啦姐妹[抱拳]“,心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种平静、琐碎的日常中去。

他点开了杨可发来的那条链接,就是那个大v发的“新照出炉,自由心证”的内容。

仍旧是一张照片。

是纪惊蛰横抱着他,走在一条林荫道上的画面。

“马格利特展”所在的美术馆离他家的距离不到两公里,那天纪惊蛰抱着他出来,没打车,就这么走回来的。

照片是透过一面窗玻璃拍的,大概是某家沿途的咖啡厅,拍摄技术并不专业,画面边缘甚至有些模糊,但偏偏把纪惊蛰的脸照清了——纪惊蛰抱着他,把他的头按在颈窝里牢牢护着,自己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向前走,露出的脸棱角分明、凌厉得惊心动魄。

很难用语言形容那种感觉,照片上明明阳光明媚、树影婆娑,但单看这个男人,却好像行走在凛冽的刀锋剑雨中,浑身散发着一种……暴怒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