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蔚迟感觉眼前一白,整个人被掀飞两米。
那两只鸽子飞出来了!
带着一阵羽毛风暴, 擦着他的脸,飞上了天空,消失不见。
蔚迟回头去看被他摔在地上的硕鼠, 硕鼠早已失去了意识,破破烂烂地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他确认了硕鼠尚有微弱脉搏, 松了一口气, 转头去看“铁笼男”的脸。
这一看, 看得他心血凉透。
那是……
那是……
那是他的父亲……蔚仁杰的脸!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觉得熟悉……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的味道啊!
蔚仁杰在他三岁的时候和周迎春离婚,之后就去“追求自由”了, 如今据说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野外摄影师, 蔚迟不太关心……也可以说是,故意不去关心。
他们见面的时间很少, 一年至多一两回, 与其说是父子,不如说是君子之交。
但如果可能的话, 谁会愿意和自己的父亲成为这种浅淡如水的关系呢?
谁不想, 在父亲的肩头、臂弯、身边长大呢?
可是……
是谁?
做这一切的人, 究竟是谁?
把他的父亲, 做成一个被套在笼子里的怪物,放在这个恐怖世界里的人……
究竟是谁?!
霎时间, 一万个念头涌入蔚迟的脑海, 他可以说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岌岌可危的崩溃边缘摇摆, 他咬紧牙关, 紧紧攥拳,把指甲掐进肉里,迫使自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