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蔚迟手脚无力,又慌乱,撕了几下都没撕开。
硕鼠发出几个短促的音节。
“你说什么?”蔚迟凑上去听。
“避……避/孕/套。”硕鼠说,“在左边……第、第三个口袋里……”
蔚迟立即侧身去翻,翻了好几下才拿出来,发着抖撕开了,把硕鼠流血不止的右臂紧紧扎住。
期间眼泪没停过,很影响视线。
“靠,你为我哭了。”硕鼠居然还笑了一声,“纪惊蛰知道了,不知道还要怎么闹呢。”
蔚迟边哭边骂:“闭嘴。”
他现在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想明白刚刚发生的事了:硕鼠在那个怪物双手发力之前,用小刀砍下了自己被怪物抓在手里的那只手。
这下,怪物一扯,扯了个空,没站稳,退了两步,恼羞成怒,把硕鼠往石头上一砸。
而硕鼠已经把皮带里最后剩的一截“纳米线”绕在了它的脖子上。
那线连在硕鼠身上,怪物砸下去的那个力量,就把自己脑袋削飞了。
当然,那一砸,人也基本砸废了。
蔚迟擦了擦眼睛,怎么也擦不干净,索性破罐破摔,骂道:“你是个疯子。”
硕鼠还是那个轻佻语气:“彼此彼此。”但眼睛渐渐合上了。
蔚迟扇他:“不许睡!”
硕鼠答应:“嗯。”
蔚迟背着硕鼠,抱着眼球,往“铁笼男”的方向走。
天还没亮,但硕鼠等不起了。
蔚迟时不时地敲他的头、揪他的耳朵,不许他睡。
硕鼠烦不胜烦,提议:“别揪我了,我们来聊天吧。”
蔚迟当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