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按着胃部, 干呕起来,好在什么也没吃,于是什么也没吐。
硕鼠把最开始那颗头拎起来, 道:“这些头好像是周奕洋碰到这个才出现的。”
蔚迟擦了擦嘴,勉强直起身来:“我有一个想法。”
硕鼠:“什么?”
蔚迟正要开口,身边躺着的周奕洋忽然一抽, 随即吸了一口长气, 从短暂的晕厥中苏醒过来。一睁眼, 看到头顶的树枝上还是吊着那么些头,一整个大不好, 但好歹没有再晕。
他坐起来, 要哭不哭:“这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功夫关心青少年的身心健康了, 硕鼠简短地跟周奕洋说你晕过去还不到一分钟, 什么都没错过,然后转向蔚迟:“你继续说。”
蔚迟:“我在想……我们能不能把头放进那个笼子里?”
硕鼠一愣:“笼子?”
蔚迟走到他面前, 也摸了摸那个头, 问:“它摸起来, 和那个‘铁笼男’的手脚的触感比, 怎么样?”
硕鼠人一顿,思考了片刻, 道:“差不多。”
“这只是一个, 极不成熟的想法。”蔚迟说, “那个‘铁笼男’只有四肢, 缺了身躯、头部和五官,并且身前有一个‘你的结局’这样的提示,所以我在想——这是否暗示着,在某个时间节点到来的时候,那个‘铁笼男’的身体状态会是‘我们的结局’?”
周奕洋听懂了,牙齿打着颤说:“你是说,他如果缺眼少鼻的,我们也可能缺眼少鼻?”
蔚迟:“只是一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