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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默默围过来, 听他说。

“每次水龙头出水还没结束的时候, 地铁就已经走了。感应水龙头有一定延时,所以那个‘厕所鬼’基本上是擦边上车的, 它后面应该是没有什么东西了。至于上车之后是什么情况, 只能到时候再看……上去之后注意玻璃, 我怀疑地铁玻璃可以看到那些东西。”蔚迟说,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们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负这个责任。”

没有人说什么,都默默等待,三个篮球男孩围在一起打气,阿葵和星喵也在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当然基本是星喵在说,阿葵在听。玉兔倒是还去试了试感应水龙头的延时,高明轩倚着墙抽烟,宣和也要了一根。

莫名有种大战之前的悲壮气氛。

袁月如缩在宣和旁边,一直在哭。她真的好害怕,不想上地铁,更怕一个人被留在这里。她又想到吕肃,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容得下她的小任性,只要她一哭就会来哄她。

可吕肃已经死了。

她这会儿哭了老半天,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蔚迟瞥了一眼蹲在自己旁边扣指甲的纪惊蛰,伸手撸了一把纪惊蛰的头发。

纪惊蛰抬起头来看他,这个角度显得那双浅色的眼睛非常漂亮:“干什么?”

蔚迟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纪惊蛰也伸手撸了一把他,然后说:“别怕。”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哪儿学来的功夫?”硕鼠忽然插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蹲到他们旁边的。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纪惊蛰,“你师父肯定是个高人!”

蔚迟记忆里的纪惊蛰还是个白白净净的安静男孩,一别五年回来的这个已然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大□□子,张口就来:“他老人家避世多年,我下山时起誓决计不提及他老人家的名讳。”

“那你教教我!”硕鼠说,“你是怎么‘飞’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