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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迟没有回答:“今天多谢了, 改天请你吃烧烤。”

纪惊蛰的车还停在学校门口,两人开车回家, 纪惊蛰一路上都没说话, 显然是在生闷气。

蔚迟偷偷看了他几眼, 觉得好笑, 装作什么也没发现。

最后当然还是纪惊蛰憋不住了,在停车的时候, 纪惊蛰一脸黑云压城:“你怎么这么不乖。”

蔚迟装傻:“嗯?”

纪惊蛰:“看老公生气了, 都不知道哄一哄, 就知道玩手机。”

蔚迟四下张望。

纪惊蛰:“在看什么?”

蔚迟:“在看我老公在哪?”

纪惊蛰那张黑云压城的霸总脸也绷不住了:“就在这里!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就是我!”

“哦——”蔚迟拉出一个恍然大悟一波三折的声音, 又问,“那你在生什么气?”

纪惊蛰撸了一把头发,很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丧眉耷眼地说:“我不想他随时能定位你。知道你在哪里。”他看了蔚迟一眼,又气鼓鼓地重复一遍,“我不想。”

蔚迟一下子没明白:“谁?”

纪惊蛰更暴躁了:“成十!还是硕鼠……随便吧爱谁谁!就他!”

蔚迟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他吧,万一是国家呢?”

纪惊蛰不依不饶:“他看你的眼神好奇怪。”

“可你不就在我旁边吗?”蔚迟说,“他又不能越过你来找我。”

纪惊蛰又侧头看了他一眼。

现在他们正肩并肩地走在从停车场回家的路上,小区是医院的家属楼,有一条长长的梧桐道,路灯昏黄,迎面而来的夜风里带着一丝清凉的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