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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悦:“你说。”

蔚迟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余力思考措辞,索性直说:“据我所知,纪红研在2016到2021五年间,每年会给你汇来两笔款项,我想知道这比钱的去向。”

金悦神色不动:“你有什么权利知道它的去向?”

“因为这笔钱并非是纪红研本人的资产,而是她的侄子故去的父母留给她侄子的遗产。”蔚迟找回了节奏,“理论上来说她无权动用这笔钱,如果确证是非法的,你作为收款方,有责任说明它的去向。”

这时服务员走上来,给蔚迟上牛奶。

金悦依然平静,帮蔚迟拿了两张纸,转头还跟服务员说谢谢。

等服务员走了,她朝蔚迟点点下巴:“先喝一点吧。”

蔚迟:“我想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金悦微微叹了口气:“纪红研是怎么说的?”

“她说纪惊蛰在英国读书,我理所当然认为这笔钱会是纪惊蛰的学费和生活费。”蔚迟说,“但实际上纪惊蛰并没有在赫瑞上学。”

金悦:“我想你应该见过他的毕业证。”

蔚迟:“证件和经历可不是同一件事。”

金悦喝了一口咖啡,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你有低血糖,就不给你了。”

蔚迟:“谢谢,我不抽。”

金悦点点头,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然后说:“可是他已经回中国啦,你们没见到吗?”

蔚迟正要回答,忽然觉得不对——他只短暂地提过一遍纪惊蛰的名字,而金悦用了两次“他”来代指纪惊蛰,这种说话方式表明她跟纪惊蛰其实很熟悉。

而且他惊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就被带进了她的节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