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人家汤姆克鲁斯能扒着飞机上天,咱也试试?”白越光从后视镜里看他,“你要干啥?”
纪惊蛰打开手机:“买飞机票。”
白越光惊讶道:“你知道他要去哪?”
“知道。”
“欸,那敢情好。”白越光放慢车速,通过收费站,“能知道对方在哪,就说明你们还有戏。”
等蔚迟进了航站楼,白越光安静地把车开过去,停在之前出租车停的位置。
纪惊蛰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往前走了两步,脚步一顿,又走回来,拉开副驾驶的门:“老头你眼镜借我一下。”
“啊?”白越光惊讶,从方向盘背后的格子里掏出眼镜盒递给他,“我这是老花镜。”
“我知道。”纪惊蛰从盒子里取出白越光平时看书戴的那副圆片粗框的古董眼镜架在自己脸上,对着后视镜看,“你的帽子也给我,还有假发。”
白越光一惊:“什么假发?”
“就是你现在头上戴的假发。”
白越光从座位上蹦起来,要不是拴着安全带,感觉能把车顶撞一个洞:“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带假发——”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头顶一凉,纪惊蛰把他的白色假发整个提了起来,露出一颗光溜溜的圆脑袋。
“孽徒,孽徒啊!”
一个奇怪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混入了值机的人群中。
“奶奶,哦!对不起,先生,想问您需要帮助吗?”地勤小姐看到前方走来一个佝偻的身影热情地走了上去,却被对方白发下露出的脸吓了一跳。
纪惊蛰比了个“嘘——”的手势,生怕被队伍前方的蔚迟发现,幸好蔚迟在看自己拿到的登机牌,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