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只是行走速度, 他很快就追上了。
他跟着蔚迟进了地铁站,侧着身子从即将关闭的车门钻了进去。
蔚迟站在车厢的角落里, 面对着一块漆黑的玻璃, 看也不看他一眼。
这站地铁是繁华的商业中心站, 虽然是中午十一点多的非高峰期, 人还是不少。纪惊蛰花了两分钟才挤到蔚迟身后,他抓着吊杆, 前胸贴着蔚迟的后背, 嗲声嗲气:“迟迟, 你怎么了啊?”
蔚迟没理他, 还又往前走了一点。
纪惊蛰又贴上去:“迟迟……”
蔚迟又避了一下。
纪惊蛰又贴上去。
如是几次,两个人就像锅贴一样摞在玻璃窗上。
蔚迟:“你再这样,我要叫耍流氓了啊。”
纪惊蛰几乎是压在他耳朵上说:“你到底怎么了?你得说出来我才能改啊。”
蔚迟可以清晰地从玻璃倒影上看到,周围乘客的眼神都在往他们这边瞄。
他叹了口气,道:“纪惊蛰,你不要和我这么说话。”
下一句是:“我们根本没关系。”
纪惊蛰直接懵了,声音提起来:“什么没关系?怎么没关系?咱俩没关系还有谁能有关系?”
地铁到站,蔚迟闪身下车。
纪惊蛰还在原地呆了一下,堪堪在关车门的前一刻挤出去,大跨步追了近五十米,才一把捞住蔚迟的胳膊:“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