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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忽然站起身,拉开了里间的门。

西梁河:“诶客人,里面那桌不是玩阿瓦隆的!”

走廊上,蔚迟把那根项链完整地拉出来,看清了它的吊坠——一只坐在一个金圈圈里的玉观音。而此时,玉观音的胸口横亘着一条狰狞的伤口。

蔚迟脑中立即响起那个摆地摊的老太太的声音,奇怪的是,他忽然想不起她的脸了。

“金轮观世音,可以挡灾。”

“拿命买。”

“一命换一命。”

“你捏着一条命来,请观音走。”

蔚迟问蔚远:“你哪儿来的?”

蔚远:“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它在我脖子上!”

等了一会儿,又问:“哥,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没凉吗?”

蔚迟:“可能是。”

蔚远:“这是什么?”

蔚迟:“我哪儿知道?”

蔚迟转头去问纪惊蛰:“你到底是什么牌?”

纪惊蛰:“忠臣啊。”

蔚迟:“你少跟我胡扯,我第一晚明明看到你是红牌。”

纪惊蛰:“你看错了吧……”

蔚迟盯了他一会儿,又锤了他一下:“你究竟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是‘兰斯洛特’?是怕自己一直抽不到蓝牌挨我的骂吗?”

“兰斯洛特”是一张可正可邪的牌,有五次抽取身份的机会,一蓝一红三白,抽到蓝牌则为蓝方,抽到红牌则为红方,抽到白牌身份不变。

所以纪惊蛰首夜标红,之后的几天他如果抽到蓝牌就可以变为蓝方,如果一直抽白牌则不可转变。

蔚迟盯着纪惊蛰的脸,又对峙了一会儿,纪惊蛰笑了一下:“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