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看向那只黄金杯:“我拿。”
成十又沉默了一下, 道:“可我们之前分析的那小少爷有可能是你和我的小孩, 跟家主没有血缘关系也说得通。你很有可能真的就只是个倒霉的炮灰亲戚……”
“但家主非要邀请‘我’来吃饭就说不通了。”蔚迟道, “我认为种种迹象表明, 家主是混入这个家族的外来血脉,而‘四小姐’就是家主流落在外的血亲。她还专程带了葡萄酒过来,显然对这个圣杯战争并不是一无所知。”
“那行吧。”成十妥协道,话锋一转,“我刚刚观察了一下他们起火的情况,虽然很快,但还是从手上一路延伸到身体的……如果情况不对,我也许来得及砍掉你的手阻止火势。”
蔚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吞了口口水:“那你看清楚了再砍啊……”
成十笑了一下:“行。”
蔚迟站在棺材正中,正对金杯,看了看自己的手,时间不等人,心一横,伸手捏住了圣杯。
无事发生。
“成功了!”蔚迟把杯子拿起来,开始倒葡萄酒,同时指挥成十,“你快把钉子撬开!”
成十速度极快,用老三带进来的刀把棺材周围的钉子都撬走,“轰”地一声掀起了棺材盖子,露出里面的尸体。
一个体面的中年男人的尸体,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只是皮肤惨白,眼底聚集着阴郁的青紫色,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蔚迟忍着心里的不适端着杯子把酒喂给他,掰开他的嘴的时候碰到他的皮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完以后,他又看了一眼表,离十二点之差一分钟了!
下一刻,那具尸体忽然吸了一口长气,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