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刘琴,就像许白诗。
蔚迟和蔚远先在住院部绕了几圈,跟踪着护士把查房的路线大概搞清楚了。又去拍下了各个楼层的平面图,把病房号的位置和规律琢磨明白了。接着往门诊部走,蔚迟想再去看看大厅。
走过天桥,到了门诊部,似乎也一切如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多数公立医院便天天是这个人满为患的样子,每层楼的走廊上都挤满了人,片刻的空闲都不得有。
两人还要通过一条长长的走道,才能到围绕大厅的天井部分。
蔚远走在他前面半步,微微侧过头来和他说话:“哥……真的有路可以出去吗?”
我不知道。蔚迟心道。
他看了看蔚远:“有。”
“你怎么知道呢?”蔚远说,“那万一、万一真的要死掉才能出去呢?”
他回头看他哥,却见他哥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在他以为他哥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哥又把头抬了起来,看着他。他哥的眼睛像他婶婶,是尾端上挑的丹凤眼,看人的时候很容易显得凉薄,又仿佛胜券在握、洞明一切。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体系、没有无法攻破的防火墙、没有永动机、没有一个绝对完美的圆、就连法老的金字塔都有一条建筑师留给自己逃生的暗道。”蔚迟说,“所以一定有路可以出去。”
蔚远吞了吞口水,又点了点头:“嗯。”
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