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男人,约摸三十岁。
男人趴在地上,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血浸透,手背上有针孔扎过的痕迹,应该是挂点滴留下的。
男的表情很痛苦,面部肌肉狰狞挤在一块,瞳孔直直盯着地面,眼白露出大半,乍一看,几乎只能看到眼白。表情狰狞,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留下的痕迹,病号服除了血迹干尘如新。
挣扎的是他的内心。
楚芮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你谁啊,干什么的!”一个警察注意到楚芮,指着他问。
带楚芮进来的矮瘦警察跑过来指责:“你怎么乱跑啊!”说完转头又对那个警察陪笑,“李队,不好意思,这个是病人,进来拿药的,走错了。”
“拿药?身份信息都问过吗?”
“问过问过……”
一个小警察走过来:“身体没有明显外伤,初步判定现场的血液可能不是来自于死者,死亡原因还需要带回去做进一步检验。”
楚芮注视着地上死去的病人,开口就问:“身上没有外伤,所以血就不是他的了?”
刹那间,一屋子的警察齐刷刷地盯着楚芮。
“没有伤口,怎么会流血呢?”有个人同楚芮说。
“但我觉得血是他的。”楚芮笃定地说。
话音落下,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老赵,把这个人带出去,别让他添乱。”老赵指的是矮瘦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