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有些面热,难怪今天少爷起床这么艰难,谢公子和少爷还真是越来越如胶似漆了。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于是调整好情绪,将孟昙的衣服拿来。
“少爷,抬胳膊。”孟童伺候孟昙穿衣,孟昙打了个哈欠,挤出一滴泪,润了润眼睛,终于彻底清醒了。
“谢染呢?”孟昙一清醒就立马问,昨夜谢染顾忌接下来的行程,只做了一次,孟昙除了腰有些无力,其他都还好,只是每次醒来都见不到人,这让孟昙很不爽。
画本里不都是那事之后的第二天早晨,上面的那个会好好和下面的那个温存一会儿才会离开吗?怎么到他这儿一到早上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公子在准备下船的事!”孟童回答,心里却想少爷这么粘谢公子真的好吗?
“他这是要把我丢了。”孟昙撇撇嘴,不爽道,难得有点起床气。
孟童翻了个白眼说:“怎么会,让我叫少爷起床的就是谢公子。”
孟昙穿好鞋说:“他怎么不亲自叫我?”
发现孟昙在这件事上没完没了了,孟童直接说:“谢公子叫了,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只是您睡的太死了,总不能让谢公子和我一样扯着您起床。”
孟昙听了点了点头,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外面的船夫已经开始吆喝着下船了,孟昙随便洗了洗,就出了门。
天边已经有了些亮光,但照水早晨的雾气实在是大,所以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不太真切,码头上三三两两的灯光,仿佛鬼火一样飘在空中,走近一看,其实是挂在船头的指引灯。
孟昙刚一下船,就看见张橙雪主仆就上了另一艘船,这让他有些疑惑。
“谢染,她们……”孟昙抬头看着自己身旁的谢染。
“她家中有事,先回去了。”谢染如此说,但谁都知道她只是没脸待下去了,出了那种事,无异于毁了她。
孟昙叹了口气,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她的痴让她失了分寸,爱上不该爱的人是种悲哀,孟昙理解她,却不同意她的作为。
即使他也勾引过谢染,但他们名正言顺,若是没有皇上那道圣旨,他只怕日日相思苦中熬,比张橙雪好不到哪里去,却不会像张橙雪那样,明知是有夫之夫,还要做出这种不顾名誉的事,实在是可怜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