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像要吃人一般的猩红，死死盯住谢泠言，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谢泠言对此毫无反应，淡定自若地走到她病床旁的凳子上坐下。

纪嘉泽在外面等她，趴在病房玻璃上偷瞄。

刚才别人说得那么吓人，万一谢小言被那疯子打，他得第一时间冲进去帮她。

……

谢泠言唇角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轻蔑地打量病床上的女人一眼。

“重活一世，你是怎么做到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凄惨境地的？”

谢芸芸面色一僵，“你相信我是重生？”

谢泠言淡定点头，“信，不过我有些好奇，你重生，和你想要杀我，有什么关系？”

谢芸芸听她这样问，眼底的暗色重新翻涌，癫狂地发笑。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也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自然不懂！同为妾室，凭什么你是被他护一生周全之人？！凭什么我就要被你们逼死！！”

“他是谁？”谢泠言问。

病床上的女人唇角诡异地勾起，眼神定定看向某处。

“呵呵呵，夫君，这就是你苦心孤诣守护的人，一个将你遗忘得彻彻底底的人！！”

眼见她情绪又开始激动，谢泠言不动声色地起身离远些。

疯子会伤人，她可害怕了。

后面不管谢泠言怎么问，谢芸芸就一副等死的样子躺在床上不理她。

谢泠言皱眉眯着眼，小随深知这是主人耐心不足的表现。

果然，下一瞬，她轻笑着出声道：“不告诉我也可以，那你就在精神病院守一辈子秘密，让它和你一起腐烂在无尽地狱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