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真可怜。

她放慢步子走进去,屋里的人在窗边书案旁坐着发呆。

书案上摆着几张四方宣纸,密密麻麻印着「泠言」二字。

哼,小狗子的字倒是没有伪装。

一笔一划,凌厉肃杀。

谢泠言看着烛光映照下面容格外柔和的男子,明知故问,“在做什么呢?”

江然是下午在床上躺得有些无聊,便起来写写字。

心中思念……

于是落下的每一笔,都是她。

听到来人的声音,他慌忙将那些字盖住。

起身拘谨的看向娇媚女子。

对视一眼,眸中惊艳毫不遮掩。

娇小女子的瓷白脸蛋儿明艳照人,不施粉黛却媚骨天成。

他不由想到古人所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又言:“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想着想着,男人眼眸渐暗,面上不由得一阵发烫。

低声道:“闲来无事,练练字。”

谢泠言见他突然一副娇羞模样,揶揄的勾唇巧笑。

“小郎君这是被人家迷住了?”

“嗯。阿言,很美。”

哼——

一会儿阴郁要杀人,一会儿娇羞小甜嘴?

这男人当真是,来回转变,自如衔接啊。

“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好些了……白神医来看过后,帮我用了些药。只偶尔会一阵阵泛疼。”

其实原也不是多重的伤,抗几天就过去了。

但被她问起,心中一暖便忍不住娇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