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眶里的眼泪水一旦开了闸,便收不住了。
看着男人在自己榻上,哭得像刚死了爹妈的惨样。
谢泠言后悔了。
她不该直说做小情人的,毕竟这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她应该先搞到爱意值再说。
诶,失算了,下次不这么耿直了。
谢泠言看了看泪湿衣襟的男人,无奈的用身上的雪狐披肩给他擦眼泪。
温声哄着,“好了好了,然然乖,不哭了,姐姐给你抱抱。”
听她像哄稚童一样的哄自己,江然羞耻的哽咽了几声。
眼泪是不流了,却仍旧是咬着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水眸望着她。
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的质问,“阿言方才说喜欢我,只是想骗我到榻上来才说的吗?”
谢泠言眉毛轻挑,这你都知道?
她无辜的看着江然,面不改色的道:“咳,怎会呢?人家自然是喜欢小郎君,才那样说的。你怎能如此曲解我的意思?”
小随在空间听到这话,直呼好家伙啊!
好一招倒打一耙!
江然不信她的话。
这女子看他的那双琥珀琉璃眸子中,分明没有半分爱意。
思及此,他更担心将自己交给她了。
呵……
恐怕,她在得到之后,便会彻底厌弃他吧?
江然闷不吭声的偏过头,眼中暗涌的幽光阴郁。
从记事起,他便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想要日夜看守的东西。
他情感淡漠,视人命如草芥。
村里的大夫说他是三魂七魄,缺了一魄。
天生无情无义。
因此,在爹娘不幸病逝后,他根本没有掉一滴眼泪。
只是如同无心傀儡般将两人安葬,然后麻木的活着,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