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淡淡的启唇：“你在惊讶我方才怎么不叫空稷良爹爹对吗？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不叫我悦儿、或者小姐了？”

那天晚上她就发现了。

他叫她乖宝，叫她宝贝，但是再没叫过她的名字或者尊称。

她原以为是他想称呼得亲昵些，但见到他的忽然消失。她觉得事情恐怕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简单。

空奚见他不说话，继续盯着他道，语气带着肯定，“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妄衍眼眸猛得一缩。

——她竟然能知道她不是真的空千悦！

男人紧紧的抿着唇，隐匿下心中的慌乱。

他一时不敢答话。

不知道她到底记起了多少？

恢复神识的她，是众神之主，而他是已经堕落的佛尊。

在这些不断追逐的世界中，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爱她。

或许她也是有些喜欢自己的。

他不确定，若是抛开位面世界，还会喜欢自己吗？

他可耻的自卑着，又贪心的想要让她真的爱他。

空奚见这人沉默不语，更觉得他定然是知道些什么，但不能或是不敢告诉她？

“哼，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想一直瞒着，我就去找别的肯对我坦白的男子。”

“不行！”

妄衍最怕听她说这样的话，因为她说出口的话，大多数都会成真。

他放弃抵抗似的，轻叹了一口气，“我的确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