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她不禁笑自己,恐怕他早就离开,已经忘了自己吧?

毕竟,在年少时,她那般折磨又刁难过他。

每每失神,她都会反复问自己,当初究竟为何那般想要与他亲近?

就好似,命运有轨,而她本该走进他的轨道。

可笑他们早已分道。

……

楚柏衍在学堂外的墙壁后,看着性子逐渐沉静的少女,心中如有狂风般呼啸动荡。

空稷良不允许他出现在她身边,并且派了四名高手暗中保护。

但他一直偷偷跟着她。

看着她仍旧为练字发愁,早晨总爱贪睡;看着她结识不同的好友,与人相谈甚欢;

看着她渐渐变得不再欢脱,笑意浅淡;看着她亭亭玉立,天姿卓绝。

楚柏衍自认为自己的隐匿之术已是无人能及,却偏偏每次稍稍靠近她一些,她便好似能察觉他的位置一样?

他今日刚从邻县处理了一些事情回来,这次出门已有半月余。

虽风尘仆仆,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府沐浴休整,而是要来看她一眼。

看一眼,便心安了。

楚柏衍从学堂的门窗外,扫过坐在空奚身旁的陈川,眼神幽森。

这小子时常找小丫头搭话,还送她回家,空稷良似乎也对他十分满意,想必是有意与之联姻了。

她会与人成亲的念头,始终盘踞在他心口,像有毒的藤蔓一般,勒紧他的心脏。

随着年月流逝,藤蔓上的刺越扎越深,痛得让人几乎要窒息而亡。

——

下学了,空奚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心中不由叹气。

读书这件事,她真的太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