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染未回应,他右手捧着木盒,左手摸玉,散落脸侧的墨发遮去了他的神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洗自顾自说了下去:“听闻,如结成道侣……会特设信物,师尊若不嫌弃……便收下这血玉游鱼,然后这血玉莲就归我了……”
所以,这是生辰礼,也是求结道侣之礼。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将目光移向别处。
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有反应,陈洗忍不住凑过去一看——师尊哭了?!
陈洗惊讶万分,忙将人抱进怀里安抚,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师尊流泪,简直又心疼又想笑。
“怎么了这是?师尊乖,不哭不哭,”陈洗哄道,看人那可怜样,不免失笑,“我也没说什么特别感动的话呀,而且不应该高兴吗?难不成……师尊不愿与我结成道侣?”
“不是,”林净染把下巴杵在小洗的肩上,抽噎道,“我想成婚。”
“成婚?师尊的意思是……办婚礼?”
“嗯。”
陈洗有些意外:“为何啊?师尊不是一向不喜节日庆典之类的麻烦事,以前连除夕生辰也不过。”
“不麻烦,我想让所有人知晓你是我的道侣,我不希望你只能以徒弟的身份出现在我的传记中。”
“师尊,你……看到了?”
现今各界所传的青玉仙尊传记,皆由陈洗过目准许。
为防无端猜测,他特意隐瞒了与师尊相恋的事实,在书中,他只是一个不算乖巧的徒弟。
师尊说这话,想来猜到了此事由他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