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天光不对,陈洗问:“现在是何时辰了?”
“巳时刚过。”
“这么晚了?!”陈洗惊呼,“昨日我还约了大臣一早来商讨事宜,白竹竟忘叫醒我了。”
说着他利落地掀开锦被,翻身下床。
未料一踩到地面竟腿软站不住,直直跪了下去,幸好师尊及时抱住了他。
林净染将人抱回床榻上,解释道:“你身子不适,是我让白竹莫唤醒你。”
听言,陈洗无奈长叹一声:“我不想当不思进取,沉迷美色的君主。师尊,你也不想摊上祸国妖姬的名头吧。”
“将国之兴亡戏侃于美色上,属实不妥。”
“我不管!”
调侃之言还得到认真回复,陈洗霎时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佯怒掐着师尊的下巴让人低头。
“师尊,都怪你!你必须搬去别屋!”
在徒弟的强烈要求下,林净染只得搬去之前挑选的房间,过了三日清心寡欲的生活。
这三日得了安生,陈洗基本寝宫、理政殿和父亲寝宫三点一线。
好在瞒得紧,魔尊至今不知青玉仙尊依然身处魔宫之事,还以为儿子早就将人打发走了。
因为伤病,魔尊对灵丰门愈发忌惮,更几次在陈洗面前流露出敌意。
甚至几次三番说青玉仙尊那时闯魔域就是灵丰门的诡计,幸好识破了。
这么一来,陈洗便更不敢将师尊留在魔域的事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