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司徒曜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凌傲月心上顿时冒起一阵无名之火:“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明日午时便是散功会,现下申时已过,只有不到九个时辰了,哪来的时间给你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先保住陈洗的命!”
“是是,凌大小姐你说的对,但……”
“你别说了!”凌傲月打断,愤愤道,“我就不该来找你,陈洗被拆穿身份那日,你揪着他的衣襟骂他,我还以为你是为保护他在故意做戏,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司徒曜我看错你了,你不救便不救,我自己去救!”
凌傲月怒火中烧地吼完,下定决心,转身便走。
司徒曜忙将人拉住:“你这是要去干嘛?”
“你管得着吗?”凌傲月一把挣脱开,跑了出去。
夜深了,禁室那扇小方窗难得地受到月光照拂。
月悄悄溜进室内,见屋中人郁郁寡欢、一蹶不振,它安慰似的抛下一片月色在那人身上。
可寒光泠然,照于其上徒增了些许冷意,反倒使愁思欲重,到底辜负了一片好心。
陈洗躺在薄稻草上,转辗反侧,被方平那些话刺激到的心已然平静,他刻意不去想关于师尊的事。
他现下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早日回到魔域。
明日散功会后,掌门说会派人送他回去,但如今灵丰门内对魔域的仇恨愈深,怕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回乡之路定不会顺畅。
突然,门外传来两声轻响,接着是人倒地的声音。
难不成有人如此按耐不住,今晚便要来杀他?
门开了,来人却是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凌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