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洗被盯得发毛,试探地唤了声:“师尊?”
林净染被这一声“师尊”惊醒,急忙起身将徒弟扶起问:“怎么样小洗,有没有哪儿撞到了?”
陈洗摇摇头,认真地问:“师尊,你真的没事吗?只是头晕吗?”
“是……”
林净染心下羞愧,他看见徒弟的唇瓣因为灵力消耗过多而微微发白,像是冬日里打了霜的腊梅,让人颇想采撷私藏。
幸好理智残存,没有真的吻下去。
怕徒弟怀疑多想,他解释道:“头晕得厉害,方才一摔,更不知东南西北了,吓到你了,抱歉。”
原来如此,陈洗稍稍放下心来:“师尊,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
林净染嘴上这般应声,其实心里不想让人离开,结果手快把徒弟衣袖拉住了。
陈洗回头:“师尊还有事?”
“没……”林净染纠结一番,还是随心所欲道,“留下来。”
陈洗略微意外,但能继续与师尊同住一屋,他求之不得,便笑道:“好啊。”
林净染找了个借口:“此番灵力耗费过大,此后两日我应会入定调息,届时六识封闭,客栈环境复杂,有劳你留心照看。”
“原是这样,师尊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的。”
这两日林净染一直在打坐,一动不动。
陈洗刚开始有些担心,后来见师尊的脸色越来越好,才渐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