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平稳的烛火,忽地跳动了一下。
像石子投入水平如镜的湖面,勾起一圈又一圈无法消逝的涟漪。
林净染恍然发现,他自认为如死水的心湖,早就波澜壮阔。
只是,这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梦。
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最不忍心伤害、也最无法得到的人。
作为师尊,他更要将这份感情藏好,不能让徒弟感到半点不适。
最终,林净染轻轻地应了一声。
陈洗将药粉慢慢倒上。
这药他用过两回,疗效极佳,就是渗入血肉时十分地疼。
而师尊的手心被扎成这样,定是会更疼。
陈洗默默观察着,却见师尊还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心下暗叹:真的是能忍啊。
转念一想,在他出现之前,师尊心疾发作是没有解药的,这疼跟心疼比起来大概根本算不上什么吧。
但他还是问了问:“师尊,怎么样,疼吗?”
“疼……”
陈洗有些惊讶,没想到师尊真的会说疼,不禁笑了笑,哄道:“那我给你吹吹,话本里常说,吹吹便不疼了。”
说罢,陈洗逗小孩般,还真轻轻吹了吹。
林净染感受到那股柔和的风,很神奇,伤口居然真的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