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像是感受到了,舔去了唇上的鲜红。陈洗不自在地收回视线,空咽了下口水。
“嘶——”
手上蓦地传来一阵刺痛,陈洗倒吸一口凉气,抬眼看见师尊正在往他手心的伤口倒药粉,虽然师尊的动作轻柔,但情急之下他划得有些深,药入血肉,难免会疼。
林净染温声哄道:“此药疗效佳,稍微忍忍。”
上完药,林净染撕下一片衣角,轻握起徒弟的手极其小心地包上。
他盯着那伤口,低叹一声:“怎划得如此深,还疼吗?”
陈洗笑了笑,摇摇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八年前刚受伤那会,那疼得才叫一个痛不欲生,简直想给自己脖子抹一刀,一了百了。这不过是轻微的剑伤而已,师尊不必放在心上。”
提以前的事,陈洗是想对比突出现在的伤没什么,意在开导师尊无需内疚。
但效果好像不明显,师尊依然郁郁不乐一脸凝重。听完话后,神情貌似不止心疼自责,还多了些忧虑。
包扎好后,林净染握着陈洗的手默然许久,才道了声:“多谢。”
“师尊与我客气什么,”陈洗觉得这氛围太古怪,干脆提起了正事,“师尊,你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先在这再调息一会儿。我去通知太子赫连暄的事。”
“好。”
太子虽非赫连暄亲生,但感情极深。
他悲痛地处理完父皇和沈黎的遗体,又来求见青玉仙尊。
作为储君,他自然知晓青白玉的事,特意前来请教。
“仙尊,如今沈先生已同父皇离去,这青白玉该如何处置?”
“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