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嫉妒沈黎,凭什么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宫伴读,考上状元,就因为他是男儿身吗?可他分明也在男人身下承欢——”
“闭嘴!”赫连暄气极,用力扇了沈太妃一耳光,“竟还出言侮辱他,你配吗?!”
沈太妃啐出一口血水,笑得癫狂:“哈哈哈,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吗?他和我的区别,不就是他无法生子吗?”
听言,赫连暄一脚踹翻沈太妃,眼神冰冷入骨:“有些人活着好像比死了更痛苦,你言语挑衅,不过是想逼我杀你,我偏不让你如愿。既然你那么厌恶父皇,那你和你的儿子便滚去守皇陵吧,我要你陪着你厌恶的人一辈子不见天日!”
“赫连暄,你欺人太甚!”
沈太妃捂着胸口晃悠站起身,她看了看一旁的石柱:“我的命,由我做主。”
话音未落,便朝石柱冲去,血溅当场。
陈洗看着,心中五味杂陈,沈太妃原也是个可怜人。
能上殿试,想必才学不浅,只因女子身份遭受不公,还被先帝强娶,困在宫中。
但这些都不是她逼死沈黎的理由,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师尊,这人间的秩序未免也太不公平了,竟不让女子入仕,更有甚者居然将她们圈养起来,当做私有物,太过分了,”陈洗不满道,“像灵丰门男女皆可修仙,还不避讳断袖之癖,这差得也太多了吧!”
林净染道:“之前的修仙界也避讳断袖之癖,各界自有发展,无法一言蔽之。”
“也是……”
陈洗抬眼看过去,发现混乱的场景中,有一人站在不远处,置身事外。
他不敢贸然行动,拉了拉师尊的衣袖,小声道:“师尊,我找到沈黎了。”
沈黎也看见了他们,下一秒就到了二人跟前,作揖道:“拜见青玉仙尊、小仙长。”
陈洗问:“你让我们进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