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师尊已然安睡,他轻手轻脚地过去帮忙盖好被子,然后出门去找凌傲月。
昨日凌傲月来哭诉,他没眼力见地笑出了声,惹得人家摔门而出,也不知一夜过去,凌大小姐消没消气。
好在凌大小姐大人有大量,见人来认错,没说几句话便消了气。
凌傲月的心情显然变好不少,但说起云儿的遭遇还是忿忿不平,看陈洗对此事已无所谓,便硬拉着人去找司徒曜探讨。
房间的门是阿柏开的,凌傲月和陈洗一进去——日上三竿,司徒曜竟仍趴在床上,见人来了才懒洋洋地起身,脚落地时还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好阿柏手疾眼快冲上去扶住。
只见阿柏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到木凳上坐好,稳当后,司徒曜居然没好气地甩开了人家的手,而且全程看都没看阿柏一眼。
陈洗看在眼里只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不是,司徒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昨日明明是我费心费力闯的幻境吧,怎么您还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而且昨晚你们也没出去吧。”
听陈洗日常揶揄,司徒曜翻了个白眼,没好脸色地道:“关你屁事。”
嗓子比寻常哑了些。
“怎么嗓子还哑了?头一次见你和阿柏这样,你们吵架了?”陈洗走过去坐下。
司徒曜偏过头不想搭理:“关你屁事。”
“傻了吧,只会说这句话了?”陈洗笑道。
回头一看凌傲月还站在门口,正盯着司徒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禁提醒:“凌傲月?凌傲月你怎么了?还杵在门口作甚,不是你说来探讨云儿的事吗?”
凌傲月听见唤声才如梦初醒,看了阿柏一眼,走过来坐到陈洗身旁。
现下气氛也太过诡异,可陈洗又说不上来诡异在哪。
只觉得这三个人好像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们三人心照不宣,却偏偏只有他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