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他没准还会跟人插科打诨几个来回,今日着实没心情,懒得应付。
一路上,司徒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似一只巨型夏蝉吱呀乱叫。
陈洗面无表情,偶尔回应一两句,只恨那伤怎么没把听觉夺了去。
终于瞧见大殿的身影,司徒曜兴奋极了,抓上陈洗的胳膊道:“那就是拜师殿!我们要在院子里等到四十八名弟子齐了,拜师大会才正式开始,到时就能见到掌门、青玉仙尊、长老们了。你想拜谁为师啊?”
“随意。”
又不是来修仙的,最好是个不知名的师尊。陈洗好不容易才把手臂抽出来。
司徒曜一本正经:“怎么能随意呢!听说今年是青玉仙尊初次收徒,他三十岁不到便修得仙身,不老不死,可谓是修仙界的天之骄子。只是性子极冷,不喜抛头露面,四界中人对他是又敬重又畏惧。”
他像是回忆起什么,赞叹道:“我有幸远远见过一回,那出尘脱俗的气质和俊美端正的样貌,怕是各界无人能出其右!”
司徒曜越说越激动:“多年来,青玉仙尊一直未收弟子,听闻今年被说服愿意收徒了,而且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如今恰好被我赶上了,我就想着能拜入他的门下!”
话毕,他正欲用肩撞身边人一下,寻求认同。
但见陈洗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怕把人给撞断气了,硬生生停下,只道:“虽然青玉仙尊不好相处,但谁不想有一个造诣极高又名扬四海的师尊呢,是吧?”
青玉仙尊的威名四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一直卧病在床的陈洗也有所耳闻。
不过他可不想拜这么一个师尊,太容易露馅了。
听说仙尊性情更甚冰雪,这司徒曜话如此多,若是拜师成功,二人倒也互补。
思及此,陈洗衷心祝愿:“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哈哈,谢谢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