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对许小姐的催眠和其他的专业手段治疗时,她从未提过您,就在我们几乎要认为不会有突破时,周先生您来到了中国。”
“我们才知道原来病因是你。”
周肆的心脏像是瞬间扎进千万根钢针,痛到不能呼吸,在许情浓消失之前他就因为她偷吃药片而不欢而散,那时他怎么就不多追问两句。
后来,在得知被许情浓玩弄之后,被羞辱的怒气攻击了他所有的神经,这些细枝末节本该被抓住的东西都被震怒给掩盖掉。
陆离看着周肆猩红的眼睛,还有不断紧握的拳头,叹了口气,“周先生,您不必过于自责,我这次来找您也有裴总的意思,希望您能帮许小姐走出来。”
“她……很爱您。”
“不管你们当初闹了多大的矛盾,希望您能给许小姐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听她慢慢讲。”
陆离顿了顿,“还有一件事,周先生,许小姐的母亲并非受刺激而疯,据裴总掌握的证据来看是许小姐的父亲许海长期给许小姐母亲服用药物才导致她发疯。”
“裴总顾及许小姐的情绪一直没有行动,还望您在跟许小姐沟通时,不要在许小姐母亲这件事上刺激到她。”
周肆回到酒店的房间,许情浓还在睡着。
他没有开灯,更没有拉开窗帘,就这么坐在床边,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看着睡熟的姑娘。
他很想笑笑,但嘴角却怎么样勾起不起来,心里都是细密的愧疚心疼和悔恨。
周肆手指轻轻抚上许情浓温热的脸颊,他深吸了一口气,很难想象她这么瘦小的肩膀是怎么在十几岁的年纪背负着这么大的心理压力,还一个人到异国他乡求学,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还面对灰暗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