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余航。”顾暮寒递给他一杯同样的酒,“小娟还好吧?”
“还行,预产期在下个月。”余航端起酒杯,小酌一口,神色有些不安。
“照顾好她,也照顾好自己。”顾暮寒轻转着酒杯,神色凝重。
余航顿感讶异,怔怔地看向顾暮寒。
“傅天鸿从美国回来了。”
“伤全好了?”
“没,烙下了残疾。”顾暮寒一仰而尽,向侍者再要了一杯。
“那小雅和伯母?”余航越发不安。
顾暮寒默了一会,淡然道:“三年了,都没有事,他应该只是在等我。”
“噌”的一下,余航慌乱地从座位上跳起来,面色苍白,嘴唇颤抖,“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出去避避!”
“该来则来,避无可避。”顾暮寒再次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平静镇定。
夜已很深,浅凉如水。
顾暮寒坐在院落的石凳上,掏出一只雪茄,点燃,深吸起来。
星火幻灭间,眉宇紧蹙,眼眸黑沉的脸时隐时现,在这幽寂小院里特别显眼。
夜很深,人很静,对面屋内那盏柔暖的灯却还亮着。
母亲还没睡,在等着他回家。
此时的他,胸中翻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