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如今身份皆不算小,魔族那边表示我们迎魔后,那必须将大红绸子抛起来啊。
从消息传到魔族的那一刻,他们就着手准备着张灯结彩了,十分接地气且有效率地操办着。
而沈折雪这边,就遇到了一个难题。
他含山掌门不当了,但含山闻殊音转头就给他挂了个长老名号,不必涉及大因果是非,便只是留在山上教教书即可。
同时他又是太清宗未卸任的长老,若是家人不再,修士结道侣素来要在宗门操办一场。
这下两个宗门可就要打起来了。
含山原籍的弟子和半年前新招的对沈长老那都是慕名已久,太清宗则表示我们那么大一个长老什么时候就全给你们搬走了,大典必须在太清这边开始。
由此还干了几架,最后薄紫衣笑眯眯说:“那不如同时办?我们帝子降兮的幻术可以拼一拼场地,以后还会推出全自动傀儡模拟试炼,乃是打坐修炼渡劫的不二之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众人拍手称好,就决定这么办。
当然,这些沈折雪一概不知,他神魂操劳严重,只想倒头大睡。
谢逐春跑出去时他还算听着了些动静,迷迷糊糊地从暖烘的被子里探出个头,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时渊的肚皮,道:“我好像听见了婚期什么的。”
他侧过身又往下塌了点,倏然感到靠着的巨大毛绒枕头一空,却还没等冷意袭来,又被拥入一方温暖怀抱中。
时渊陪着沈折雪这样昏天黑地睡了这么些日子,穿的也是宽松衣物,袖口一展便能密不透风拢着沈折雪,他低声道:“是,我们的婚期。”
沈折雪在被中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红镯,半闭着眼,又摸索至时渊搭手的地方。
他拍了拍,深吸一口气,还是问了出来。
“那时候……疼么?”
邪流之身入虚空缝隙,邪流灵智说过后果,时渊便是牵了一条线在他这里,却也是横渡其中,才得以回到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