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甚至失去了意识,咬住舌尖才勉力拉回一丝清明,邪息却已化为锁链深嵌入皮肉。
渟渊被击飞坠下星台,邪流灵智自后踢了他一脚,双膝应声骨碎,随即后脑一痛,被扯了头发向后仰去。
只听得颐月亦喘息连连,短刃在手,横在他颈前,却不是在对他说话。
“不要动。”大阵下邪流灵智的化体死死盯着时渊,他虽不能尽数感应,但知道时渊与沈折雪神识互通,冷声道:“你再用太古灭邪,我现在就割断他的喉咙,绞碎他的魂魄!”
时渊紧握渟渊剑,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发白。
双方近乎底牌尽出,此时邪流灵智的邪气也跌了一大层,以至于颐月的脸上出现了腐烂融化般的伤痕。
他见时渊竟似乎不为所动,刃偏一寸,横劈而下,整个斩入沈折雪右肩。
他本怒意未消,这一劈几乎自上而下要断去他一臂,沈折雪咬牙未吭一声,封闭识海内与时渊的牵连。
天道灵力迅速涌来为列星治愈着伤口,却也不足以敌过裂纹不断蜿蜒的趋势。
沈折雪一身红衣再深一重。
颐月惊呼一声,咬牙切齿道:“他真是……完全不顾及你啊!”
太古灭邪印在大阵下亮起白光,沈折雪的天道灵力凝在时渊剑下,法则被避过,邪流被大片净去,烟水蒸腾。
邪流灵智被迫迎上,调度了帝子降兮那方化躯壳内灵力,全力对上太古阵法——
半晌后,静止不动的颐月星君骤然睁开了眼,将沈折雪用力玩前一掼,沈折雪失去重心便要扑去,又让锁链牵住,这一拉一扯间,身上密密麻麻传来崩裂的细响。
邪流灵智面露笑意,阴狠道:“好险。”
他抬手再度化出一把乌锋长剑,抵在沈折雪胸前,弯下腰低声道:“修士,现在轮到我们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