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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古怪,他死前也是分明在哭,却又好像并不像自己这么痛苦。

从含山阵下离去后,他也被那封印阻隔在外,封印发作时,他有时会在帝子降兮宫阙深殿里操纵着傀儡起舞,像是操纵着四方界的修士们在手心打转。

直到他在某个瞬间,感应到了他的灵核,那唯一一枚落在太微,被真仙抢走的灵核。

然而又在下一瞬息再度失去了那缕气息的踪迹。

太清大阵下,他看着银光熠熠阵门前的人,觉出前所未有的亲切。

那感觉就如同找着了个失落已久的亲人一般,令他迫切地想要将对方吞入腹中。

随着渟渊剑启出,时聆灯所设的封印彻底消散,邪流灵智和灵核本就出自一源,双方神思或多或少可以互通。

时渊读出了他的心思,他也看遍这灵核并不长的一生。

比起承天道灵力的沈折雪,邪流灵智并不想和他的核废话,两人顷刻间已相斗了上百来回。

时渊双目深红,魔息震荡阵壁,手中渟渊剑寒芒清冷,风起拂衣,魔纹自领口蜿蜒而出,勾勒出一片繁乱的写意菡萏的形状,隐约透出飒然灵气。

邪流灵智略有惊异,当年那明灯仙尊是天道顺位,自己险些丧命他手,却并不仅是因那仙尊如何厉害,只是忌惮这剑。

这用他灵核骨血炼出的致命法器。

但眼下,他竟不能全然去注意那把剑。

一个分神间,邪流灵智被骤然打散,水花炸开在太古大阵前,迸溅的邪流被太古封印逐一消解。

熟悉的疼痛感再度袭来,邪流灵智再次从浑浊的水中站起,眯起眼去看时渊,末了道:“你能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啊。”

他感慨地真切,邪流灵智已是近似天道的存在,稍加凝视便能看出这灵核人身的血脉简直驳杂凌乱,以至于那枚属于邪流的灵核都变得不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