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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可以坐拥四方邪流,各地的邪流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可太古封印的存在却如同将他的半身拦腰斩断,剥去了大半力量。

封印内的法阵依然在运转,银花纠葛,以阵眼为媒介,虽不至于完全净化,却日复一日灼烫着邪流。

像是大火落入江河,即使熄灭也会腾起大团的烟雾,滋啦滋啦地烧。

灵智便是在苦痛中,渐而有了通顺完整的思绪。

他需要一副属于此界的躯壳,唯有用这个方法,法则才不会将他尽数洞察,亦不会被天道垂目所凝定。

于是他便暗自散布邪种,养诸多身躯于四方界

但每一副躯壳一旦经由他入体,皆因无法承受他的邪力,活不过几载就瓦解崩溃。

他又成了那四处流淌的邪水。

帝子降兮的颐月是他用的最好的一副身体,这白狐纯善自然,原是有飞升的机缘,被他抢夺后可最大程度瞒过天道的眼睛。

可即便如此,帝子降兮深处依然不时传来可怖的哀鸣,他依然在被太古银花——这太微最强的术法所折磨。

可是他再不能与天道硬碰硬,也不想回到一滩无知无觉的水的状态。

同时他更是必须冲破太古封邪阵,拿回自己的另一半力量。

与太微的拉锯战便由此展开了。

每一次的邪流涨潮,他的邪息就会被太微吸纳,要谨小慎微,小心行事。

后来,邪流灵智盯上了太微的修士们。

沈折雪说的不错,他曾经那样轻视修士凡人,直到选择与他们合作,也并非有多么郑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