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悬于天幕的太古封印阵中,沈折雪离魂至新的列星傀儡,看着已经被炸毁的一半南指月,翻手将剩下的南指月与月魄镜凝成巴掌大的一块。
更逊色于南指月的列星在急剧开裂,又被天道灵力复原。
他一头白发不时挂住飘落的银花,薄如蝉翼的花瓣脱离了枝蔓,停留一瞬,又随风远去。
因大阵太过明亮的缘故,南界少有人注意到,在繁复阵圈后,黑云在凝聚,成一涡旋状。
其后邪流滚滚,内含电光如蛇,噼啪作响。
而在旋涡正中,一扇铁黑的门正缓缓敞开。
沈折雪凝望着那扇门。
邪流灵智在门后道:“修士,若想南界无虞,吾在帝子降兮等你。”
含山。
周凌一剑劈开一只高二丈高的邪物,黑血喷涌,足下青草瞬间腐朽枯死。
他身旁的谢逐春为避开邪物扫尾,也顾不得体面就地一滚,头发衣袖中满是尘土,他气不过大喊一声:“这些邪物怎么回事?!”
邪物目标依然是含山大阵,但比起几日前,今日来的更加凶猛,每一只的力量竟不亚于一位合体修士,且皆是不怕死的打发。
它们是邪流灵智的分流,比普通邪物多了几分智慧,但却尚未明透生死,它们只想随着本性,向大阵冲去,向地底沉去。
谢逐春手握辜春剑,且行且退,与周凌并肩道:“含山大阵是最强的一处,它们没有道理这样打!”避开镰刀般的利爪,“它们到底在找什么?!”
“是紫衣。”周凌锋利的眉紧紧压着,他虚拢一下脖颈间那枚可以收纳生灵的白玉坠,那是沈折雪南指月的一截骨,内里沉睡着一只紫色的蝴蝶。
谢逐春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