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这是什么情况?”
谢逐春极目远眺,却在下一刻没了声。
他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最前的红衣弟子,分明看到其中三两弟子面色惨白,脸颊湿漉,竟是握剑向前的同时在止不住地哭泣。
红云间有邪息弥漫,沈折雪冷声道:“他们已邪息入体,怕是桑岐告诉他们如果不为含山而战,就会死于疯癫邪化。”
“姓桑的这个鳖|孙!”谢逐春啐了口,“这怎么打,总不能真的宰了这群小崽子吧!”
“师尊。”时渊御剑前来,自上空翩然落地,站在沈折雪身旁,运风灵于掌中,道:“阵法已准备好。”
沈折雪颔首,对谢逐春道:“站远点。”
含山的战力众人心知肚明,他们曾经也确实有上修界大能镇守,至少就算相饮离已故去,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为这座他一手建起的宗门,而选择留在含山。
然而这些年来含山行事作风大变,连辜春剑灵都待不下去,况且心高气傲的上修界修士。
便是在宗门教个书都会被世家弟子挑三拣四,且受制于诸方还不能发作,于是在近三百年来纷纷流散。
这宗门做的不像宗门,与世家关联太过密切,从不缺灵石法器,而这也同时导致门下弟子多为世家子弟,寻常百姓出身的,除非天资绝顶才有可能入含山内门。
宗内资源分配差别极大,内门弟子一个任务便可得天材地宝,其余弟子连想接个任务都需走动关系。
时渊在那群红衣弟子中,望见了数张熟悉的面孔。
也难怪大世家依附含山的态度坚决,他们族中的后生晚辈皆被把控于桑岐手中。
而至于其余庶出弟子,更是被丢到人墙最前,用来赌太清宗拿他们无可奈何。
邪流灵智对邪息的操控力远超当前四方界的认知,开灵智后,“它”便开始知道与修士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