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曾经听过沈折雪讲课,和他切磋过,一起吃过暖锅的太清宗弟子的心中一问。
从内门到外门弟子,再到北山书院的学生,他们都想知道,是不是那传说里的相辜春相代掌门回来了,他们就失去那调香煮锅,授课深入浅出,风趣而不失严格的沈长老。
问完这有些冒犯的疑难,乔檀低下了头。
她不是那个嚣张又横冲直撞的丫头片子了,可却还幼稚地问这没有道理的问题。
她几乎也想要扭头跑掉,却听得面前的沈折雪道:“那这样罢,此次事了,我们太清宗就和各大宗门来一次四方界大联考。”
乔檀倏然睁大眼,便见沈折雪笑道:“到时候可不要来找我画重点。”
半晌后,乔檀用力点头,在泪眼婆娑中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等到他们逐个离去,沈折雪袖手站在庭中,一时百感交集。
时渊将写好的诸多后续布置拿在手中,缓步来到院内,从身后将沈折雪环在双臂间。
他知道有些人是要沈折雪亲自来见,他便没有露面。
但其实他也多少能感知到院中的动静。
沈折雪微微向后靠了靠,稍偏过头便能贴着时渊的脸,呼吸温热,沈折雪叹道:“我好像挺容易说哭他们啊。”
“是师尊太好。”时渊蹭了蹭他的鬓角,道:“师尊怎么这样好。”
“你这说的……”沈折雪怪不好意思,又觉得他这动作像极了家里的猫猫,而时渊身高肩阔,靠起来真是又服帖又有安全感。
怎么每次都长这样高。
沈折雪心中正纳闷,突然谢逐春方才那段荤话就跳回了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