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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当战
月魄镜在六个时辰后被彻底封印。
其间沈折雪昏昏醒醒数次,衣裳被冷汗反复浸湿,雪白的长发湿成缕拧在枕间。
而他似乎还持着一些旧日的习惯,将那痛吟喘息尽数吞在喉头,只在难耐的极致,才泄出几丝低弱的轻吟。
南指月捏造出的躯壳遍布裂缝,随时有可能分崩离析。
他在识海深处沉浮飘荡,浑然不知何年何月,却隐约能感觉到有人日复一日守在床头,在他痉挛颤抖时,一根根掰开他的手,以灵力抹去指甲刺出的细小创痕。
再与他十指相扣,将温暖的灵流传递至心脉间。
过于灵动的南指月傀儡此时令他苦不堪言,肺腑受到的压迫常有凝涩气息的危险,不经意时便会倒气窒息。
但那人从来没有让他难受一刻稍有动静,就会有垫枕来抬高身体,亦或是被抱坐起来,一下下顺着后背。
沈折雪醒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
渐而清晰的视野里是一方明窗,软烟青纱映着天光花影,鸟雀清啼,天高云远。
他想要动动手脚,却发觉自己裹在一床松软的长绒毯子里,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连坐也坐不住,只能在被扶起后伏靠于他人肩头。
草药和雨后山风的气息无孔不入般笼罩着他,轻轻闭了眼睛,额头在时渊肩头轻轻一蹭。
这算是他目前能做出的最大幅度的动作。
时渊手臂一紧,低下了头,温热的呼吸扫过沈折雪的鬓发,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颤抖。“师尊,你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