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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息过后严远寒一身血衣地站起,转身去到阵门入口处,赫然是准备护法的样子。

沈折雪望着他的背影,转身对时渊道:“来。”

时渊目光颤动,跟随在他身后,与他一道走到月魄镜正面。

沈折雪划开手指,在月魄镜流光溢彩的镜面上写下密密麻麻的封印咒文。

从时渊的角度看去,沈折雪垂下的眼睫如鸦羽遮落,敛去所有的神情。

可是当他抬眸看过来时,那双眼便像是云山早雾散开后,明亮的晨光。

“是好事的。”

沈折雪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句,又道:“知道你记忆力好,一会儿封印果因生灵愿力的符文被冲散的话,帮我补一下。”

时渊将咒文默记下来,听得沈折雪在身旁道:“微生,可以怨我,时渊,你可以对我发火。”

人的感情极为复杂,相辜春不懂,但并不代表沈折雪不懂。

就算这辈子沈折雪在某些事上也不是那样早慧灵光,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就算有再多的缘由苦衷,可他让微生亲手封印了自己的师尊,又在千年后两人再度醒来时,要他看着自己这幅傀儡身体因封印月魄镜而损坏。

易地而处,越是密切的关联,越会心生痛苦。

时渊缓慢合上眼又睁开,坦然对沈折雪说:“那师尊,你能不能许我一个愿望。”

“你说。”不知为何,听他这样提出要求,沈折雪反而心头一松,“只要我能办到。”

“出去提。”时渊张开风屏为沈折雪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