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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退路了,唯有向前。

“我们谁曾感染过邪流不死,或是修习灵屏术法?”符修作为这十人的领队,高声问剩余几人。

方才十人中两人突然邪化,一人被乱刀劈死,他们甚至来不及感到悲痛。

而就在那二人中有他们最强的灵屏修士,又是天风灵根,本是负责在突发状况时带阵眼行动之人。

可现今那人已神志全无,而符修自认灵根道法所属并不能担此大任,转而问向其余修者。

与他们为敌的是修为暴涨且毫无理性可言的邪物,虽有灵屏压制,众人却依然负伤不轻。

符修问罢后,其中一人道:“我灵根中有风灵,且体质有异,或许能压制邪流一二。”

“压制邪流?”符修看向他,“你确定?”

“嗯,有八成把握,我比其他修士更不易被感染。”

符修听他语气笃定,心知此刻除了相信同伴也别无他法,便道:“好,你要护好他。”

相辜春眼前已被汗水蒙住,太古封邪本是一瞬爆发的术法,可如今这术被强制性无限拉长,力量更是被完全束缚在体内,即便有仙庭血脉,他的这幅身躯也已经濒临崩溃。

他在极端的痛苦中看到那黑衣的护阵人走上阵台,背朝他在他跟前半蹲下来。

来人嗓音沙哑,像是磨过砂纸般粗糙,对他道:“掌门,上来。”

被那护着人背起的那一刹那,相辜春浑身一抖,十分清晰地抽了一口气。

“掌门?”符修是含山弟子,尽管蒙了面也依然没有改过口来,她问道:“可有不妥?”

“……并无。”相辜春额头抵着那人肩膀,重复道:“并无。”

符修以符开道,且战且进,朗声道:“走!”